阿兰斯科特你别复活了

【GO/反转】那个拉斐尔终于承认了

summary:

“你叫什么名字,我亲爱的小害虫?”

“我叫……亚茨拉菲尔。”

新来的恶魔拘谨地抬头,摆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对面的地狱之主,他像一只不小心摔了跤的纯洁小羔羊,与地狱的疯狂和血腥格格不入,却又相映生辉。

 

*反转,老蛇是拉斐尔设定

 

 

1.

“哦,是你,克鲁利。”

这是亚茨拉菲尔日复一日的措辞,没有一天是意外的。

“当然是我,除非还有个跟你有着六千年的交情的天使,demon。”克鲁利推开书店门。

“唔,似乎暂时没有。”亚茨拉菲尔笑着看着克鲁利越过自己进了书店,有些调皮地开了个玩笑,“也许明天、后天——说不准哪个大致的时间就会有一个更善良的天使会来叩响我的书店门呢。”

“除了我就只有加百列了,亲爱的。”克鲁利毫不犹豫地揭穿他,“而且他才不是奔着跟你谈交情来的,在那个无情的天使眼里,你的那些不入流的书比你更吸引他。”

“啊哦,你身为一个天使可真会伤人心。”亚茨拉菲尔瘪嘴。

“上帝他老人家给我的职位,又不是我求来的。”克鲁利给自己倒了杯水,毫不在意地说,语调带着一种别样的讽刺。

“你可是拉斐尔大人。”亚茨拉菲尔用手指敲敲桌面纠正起克鲁利的心态,“你不能这么说,也不能这么想。”

“见鬼的拉斐尔。”克鲁利嘶起蛇信子,“枷锁,囚笼。”

“哦亲爱的,这六千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亚茨拉菲尔被冒犯了一样而皱起眉。

“我没有发生什么,反倒是你越来越像个真正的恶魔了。”克鲁利转移话题一般仰头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嗓子似乎有点哑,“可恶魔不该拥有信仰。”

 

“——那可真棒——撒旦可是教了我六千年都无济于补。”亚茨拉菲尔在他的注视下别过头,从窗口泄下来的一点光铺了他半张脸,他的嘴角已经没有平日里勾起的弧度,蓝色瞳孔映的是平静,而不是天真。

 

 

2.

“嘿,拉斐尔!”

“你好,小家伙。”

治愈者手里捧着药草,转头笑着对那个眼睛闪闪发光的东门天使打着招呼,亚茨拉菲尔感受到的笑比伊甸园的阳光都要柔和。

“是新的药草吗?”小天使歪头问道,他看上去有些激动。

“是的,她很厉害。”拉斐尔回答,他提起那一株小草时用的是“她”,还冠上了“很厉害”的名号,这就是他的本性——神的治愈者永远都是一副慈悲善良的模样。

亚茨拉菲尔有些痴迷地盯着那一抹刚被发现的小生命,放空一切思想与她搭话,连自己那么崇拜仰望的天使长再叫他都没有听见。

“你可真是尽职的小治愈者。”在唤了至少十次对方都没有反应的拉斐尔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他伸出去将那株新草药放在亚茨拉菲尔手中,看着对方那一瞬间更加呆滞的神情眸中却是无法遮掩的兴奋光芒而又道,“抚养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天使。”

亚茨拉菲尔张张嘴,他脑子空白此时什么感谢的话也说不出来,而且拉斐尔并没有给他时间让他表达谢意——治愈者摸了摸东门天使的鬓角,像对待自己孩子那样温柔耐心,但在亚茨拉菲尔眼中的拉斐尔却轻轻咬起了唇,连皱起的眉毛都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与他平常的快乐形象天壤地别,就好像是神曾说要有光,却在最终觉得它太过刺眼而摇摇手熄了灯,世界重回黑暗。

拉斐尔感受到了这四周浓厚的“爱”,然后就对着他的信徒失神起来,脸上莫名挂着不符合他的勉强的笑容,过了会儿后又触了电般立马收回手,讪讪地转过身去。

亚茨拉菲尔眨着眼,疑惑地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走到离自己十步远的拉斐尔,后者的光芒好像在那时都褪了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亚茨拉菲尔一直不理解就一直沉默着,但他无法阻止自己想要唤他名字的冲动。

“……拉斐尔?”

“……嗯?”拉斐尔转头,他似乎是猛然惊醒,转头转的动作极大且过于僵硬,红棕色的长发被带的一颤一颤的。

“发生什么事啦?”

权天使的眼眸是纯净的,和他本人一样,上帝把他的容貌制造成这样,那他的本性也绝不会偏差,拉斐尔看着他,金色瞳孔中流出纠结与善意。

“亚茨……你说,这世界该有爱吗?”

 

 

3.

“伊甸园东门守护者权天使亚茨拉菲尔,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即原罪,我亲爱的主。”

亚茨拉菲尔的衣摆在风中飘荡,他的六翼已经折了四翼,上面的羽毛像是烧焦了一样的黑,没有一丁点天使的样子,还血淋淋。

或者说,他现在根本不是天使。

亚茨拉菲尔抬头看着过于刺眼的光,试图寻找那似乎从来都不存在过他视线中的上帝。

龙的尾巴拖拉下天上星辰的三分之一,但其中并没有他,他是上帝亲自降罪,是绝对性的“不可饶恕”。

“我教唆亚当学会荒淫的‘爱’,我故意将撒旦的使者放入伊甸园,我还将您授予我的火焰剑给了别人——这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一切。”

上帝沉默地听着现在已经是一只恶魔的忏悔,久久没有回复,以至于亚茨拉菲尔都有些怀疑上帝是不是在那时就已经把他抛弃了。

但其实他早就跌下了天堂。

“亚茨拉菲尔——告诉我,那条蛇,是谁?”

就在堕天使都快要放弃之时,那位变幻莫测的上帝才重新开了口,一开口就是能刺穿亚茨拉菲尔所有坚持与谎言的针芒。

“是拉斐尔……的蛇杖,是我,我的化身。”亚茨拉菲尔回答道,他在真理面前毫不犹豫地撒谎,“我迷惑了治愈者,他权杖上的真正的蛇早已被我杀死。”

亚茨拉菲尔从此时堕落,在他对他的上帝开始撒谎时。

这谎言可笑又可怜,在全知全能的上帝面前——可祂既然知道一切又何妨来问自己?亚茨拉菲尔面无表情地直勾勾盯着自己面前的云彩,只觉得那散出来的无比神圣的光晕除了刺眼外别无他感。

只给人以压力、压迫,连直视都不被允许,连博爱都会被归为堕天,这就是上帝吗。

亚茨拉菲尔只觉得身体好重,似乎脚下的云朵已经撑不住他的重量了。

 

 

“愿撒旦善待你。”

这是亚茨拉菲尔听到的上帝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在他撑不住向下坠落之际。

 

 

4.

“就叫‘克蠕戾’吧。”

“嗯……它听起来好像是一种爬行的东西。”

“所以是蛇嘛。”拉斐尔说道,平时习惯于倾听别人意见的治愈者有些不习惯自己做主,即使是为自己的“化身”取名字。

“唔,倒是有那层意思。”亚茨拉菲尔摸着下巴思考,然后又重复一遍,“Crawley。”

“他的任务只是去说服夏娃尝一口那看上去就十分可口的生命之树的苹果。”拉斐尔补充道,“仅此而已。”

“可……上帝不是明令禁止过不许动的吗?”亚茨拉菲尔迟疑了一会提醒说。

“那人类永远将学不会‘爱’了。”

拉斐尔站起来拍拍袍子,他知道此行任重道远且极有可能会被打下天堂,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逾矩的地方——他已经见识到了“爱”,上帝最得意的造物应该现在就明白。

 

“我去看看亚当。”

亚茨拉菲尔说,他看上去很平静,就像平日里那样说去教人类一些生存技能一样。他也拍了拍白色长袍,说了句“祝你好运”后就急匆匆转身扶着生命之树的树干一溜烟钻进那绿油油的生机里去了,只留拉斐尔在原地不知所措。

拉斐尔在他抬眼的那一瞬间似乎看到了一丝难言与不舍——以及莫名感受到的这个小天使不久的将来将会承受起他本不该承受的疼痛。

自己都会医不好他。

 

 

5.

拉斐尔听到了一点风声——只是一点就足以把他压垮。

——那个东门天使,新的治愈者,亚茨拉菲尔,堕天了

拉斐尔扶着生命之树的树干强撑着身子坐下。

治愈者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依然是那么柔和的笑着,脸色发白,情绪出奇的平静,那根平常不离手的蛇杖也已经不知所踪。

他本该发脾气的,就像后世里那些失去挚友失去家人的人类一样,拼命哭闹,然后大喊大叫着质问着上帝,但他没有,他连杀到地狱去看他的老朋友一眼都没有。

因为他是拉斐尔,施治愈之术的光辉使者、第二天的支配天使、力天使的君主、伊甸园生命之树的守护者、经常站之在神的御座前的七名天使之一。

他是上帝的天使,不是亚茨拉菲尔的。无理由为这个东门天使做这种伪逆上帝的事。

拉斐尔坐在只剩他一人的伊甸园,亚当和夏娃已经被逐出,沙漠里唯一的明珠此时已经沾了灰尘,它的守卫者已经堕落,它本来的守护天使加百列根本就没有再来看过它,它的主人从创造了它后就杳无音信,直到它犯了错才来施以惩罚,然后继续销声匿迹。

——哦,上帝擅长放养。

治愈者站起身来东摸摸西摸摸,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他只感觉到四周都是亚茨拉菲尔的气息——可那个天使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重返故地。

可拉斐尔甚至不敢去地狱再见他一面。

“Crawley,Crawley。”

拉斐尔在看到地上被丢弃的已经腐烂了的苹果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那个亚茨拉菲尔,他枉自完成了本该是自己的职责——去教亚当以“爱”,然后还抗下自己的罪恶——他冒充了自己,冒充了伊甸之蛇。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这绝对是拉斐尔被创造出来最失态的一次,他控制不住地朝那些四季常青的植物们发火吼叫,大声咒骂着亚茨拉菲尔——咒骂他的“自私”、“逞强”还有“自作主张”,直到自己喉咙哑了喊不出声了后——他明明是治愈者。

医者不能自医罢了。

 

 

5.

“克鲁利,对克鲁利。”

“亚茨拉菲尔,我没改名。”

恶魔笑道,他端来了地狱最纯净的水来给大天使沏茶。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是这个身份的第一次。

拉斐尔此次下界来地狱就只是履行职责——来地狱送给圣水,顺便看看有没有重病号。

虽然恶魔应该并不会生病。

拉斐尔——啊不,克鲁利在那时就已经重视起了“圣水”这一问题,他偷偷给亚茨拉菲尔留了一罐,防身用的。

因为他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整个地狱对亚茨拉菲尔的敌意——或许是恶魔本性,对谁都会这样。

亚茨拉菲尔过的还算好,虽然在天堂可能对这种待遇嗤之以鼻,但这可是地狱——他还保持着白白净净是真的不容易了,拉斐尔看了一眼他的小恶魔,很好,脸上没有脓疮,身上也没有伤痕,这样很棒。

“我现在不喝茶。”克鲁利推过亚茨拉菲尔递过来的勉强能看出样子来的瓷杯,然后认真地说,“你知道人类已经发明出一种叫‘酒’的饮品来了么?味道还不错,改天可以试试。”

“……好。”亚茨拉菲尔本来手一顿,看对方的确不像是在开玩笑后讪讪收回手,他有些开始不理解拉斐尔了。

他们心有灵犀地都没有询问起对方的生活,克鲁利早就不在伊甸园了,他还是那位天使,受着所有人的赞美与圣歌,但从来都没有再见过上帝,上帝也从来不去找他——这是俩人无声的承诺与规则。

但是亚茨拉菲尔不知道,他依然觉得上帝爱拉斐尔同他爱拉斐尔一样,一样浓厚不可分割——亚茨拉菲尔向来会骗自己,但他怎么着也骗不了自己那双明慧的眼睛。

他这双漂亮的蓝眼睛看到过太多事物了,导致他第一时间就能分辨是非善恶,亚茨拉菲尔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白云,记忆最深刻的是拉斐尔那似白云一样温柔又轻飘飘的笑,可现在的克鲁利笑起来一点也没有那种感觉了。

他笑的邪气肆意,根本不似天使,特别是现在身处地狱。

亚茨拉菲尔打了个哆嗦,坐姿还是以前拉斐尔的感觉——他会要求自己超拉斐尔看齐,可治愈者本人却早已忘了个干净,克鲁利更像是一滩水一样瘫在椅子上,这回真的是一条蛇的模样了。

说实话亚茨拉菲尔有些不习惯,但他依旧没有询问克鲁利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怕这人会来怪罪自己。

没人能骗得过拉斐尔的,他不仅治愈身体,更重要的是精神,所以他一直都是亚茨拉菲尔的信仰支柱,亚茨拉菲尔什么都骗不过他的。

包括他现在心里想的什么。

“我要去一趟美索不达米亚。”

沉默了很久后克鲁利才重新开口,说来奇怪,在伊甸园只有两个人时他们总会有叽叽喳喳说不停的话,可现在分别了那么久却完全找不到任何话题了。

克鲁利有点烦心。

“大洪水?”亚茨拉菲尔一愣。

“……嗯。”克鲁利也没有奇怪亚茨拉菲尔这个恶魔是怎么知道上帝的计划的,毕竟他现在还是比一半以上的天使都要虔诚,治愈者低着头把玩着手上的杯子,地狱过于昏暗,根本看不到他脸上的光,“一个叫诺亚的人,我要去教他造船。”

亚茨拉菲尔却突然不合时宜地笑了。

克鲁利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你没变——哦天哪你真的没变,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变的。”亚茨拉菲尔有些轻快地说道,嘴角一直保持着向上的弧度,语速都不像平常一样而快速了起来,“你永远都是拉斐尔,不管嘴上说着什么,不管你改名成了什么——你永远都是施治愈之术的光辉使者,你永远都是这世界的光亮。”

“这辈子都不会变。”

 

 

6.

“你难道不会害怕吗?”

克鲁利轻声问道。

“害怕什么?”亚茨拉菲尔收了心坐直身子,他刚刚一不小心将思绪放到几千年前了。

“……在上帝惩罚你的时候。”克鲁利纠结了好久才说出来,他小心翼翼地看着亚茨拉菲尔的微笑,但对面恶魔可没有一点窘色。

“为什么要有?你可是拉斐尔啊。”恶魔这样回答道,语调有些莫名的快乐。

“我是拉斐尔可你不是。”克鲁利指出他不理解的地方,“为什么因为这个而不怕?”

“你是拉斐尔,你是神的治愈者,你会救治我,你会医好我的一切。”亚茨拉菲尔说,“硫磺池有什么好怕的。”

他是因为这个才撑过了那么多年啊,他的支柱可是拉斐尔——即使是堕天使,即使已经被上帝抛弃。

只要他不抛弃我就好了。

其实他们这六千年来也是有过小插曲的——在中世纪,拉斐尔被罗马教堂宣布堕落。

原因居然是因为古老的治愈术,比神的授予要早,违背了神的旨意。

再加上之前,犹太民间认为拉斐尔是他们冥府的守护,也就是埋葬死亡天使阿撒兹勒的地方——和死亡相关的天使是被认为靠近堕天使的,他还是能天使——最容易堕落的那种。

所以那些幼稚的罗马教会就给他定了荒唐的罪。

拉斐尔啼笑皆非。

但他其实并没有什么不乐意,克鲁利甚至还请他的恶魔到法国去吃小甜品,然后在感受到他开心的时候提了出来——于是亚茨拉菲尔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克鲁利觉得大事不妙。

“你是说……你、你堕天了?——你?拉斐尔?”

见鬼,亚茨拉菲尔的这个反应明显超过了自己的预算。克鲁利站起来摁住控制不住浑身发抖的恶魔,轻声安慰道:“这没事的,这——”

“这有事!”亚茨拉菲尔喊道,他的蓝眼睛此时发了红,嘴角被气的哆哆嗦嗦,“你怎么可能会堕落!这一定是什么误会!误会!!!

亚茨拉菲尔没有哭,他眸子里流出的不是泪水,而是痛苦,不理解,以及对上帝的怀疑。他咬着唇,只是要崩溃了。

克鲁利松开了手。说实话他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太多宗教喜欢他了,他会挑起这些无所谓的宗教战争——所以还是堕落了好,可他终究是背着“拉斐尔”的名号,“拉斐尔”向来都是“亚茨拉菲尔”的信仰,所以他不能堕落。

拉斐尔曾经在伊甸园与东门天使仰望星空时想过有一天他的小天使会超过自己,成为新的“神的治愈者”,会比自己还要光芒万丈——可现在呢,一个苹果将他打入深渊,可怜的亚茨拉菲尔在地狱还依然履行着天使的责任,被天堂抛弃,被地狱排斥,这就是上帝精明的决策。

在这么多年里,亚茨拉菲尔活的越来越像当初的拉斐尔,可拉斐尔却变了,天翻地覆的变了——他像个恶魔,会爱人类的东西,会对人类以同情,会公然触逆上帝。

但在天堂还是中规中矩,只是冷血了不少,加百列对此倒是十分赞许,他早就觉得拉斐尔身为七大天使之一过于感性了。

 

克鲁利此时站在云端之上,他穿着一身白袍,黑色羽翼张开,棕红色的长发随风飘起。

“治愈者拉斐尔,你找我何事?”

“重返天堂。”

拉斐尔不容置疑地要求道。

上帝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在衡量利害——毕竟这是从伊甸园之事后他们的第一次对话,拉斐尔居然敢这么“命令”祂。

“只不过是人类的小把戏罢了,你本来就没有堕落。”

上帝这么回答。

“他早就替你承担了一切罪名。”

 

 

7.

“其实我是存在侥幸心理的。”亚茨拉菲尔还没等克鲁利回复就继续说,他伸手抚摸上了天使的脸,“你看啊,幸亏是我堕落——”

克鲁利看着他,金色瞳孔中的恶魔圣洁的足以让天堂相形见拙。

“这么神圣的一张面孔,怎么能被地狱玷污?”

——一直都是东门天使眼中的治愈者,现在克鲁利的眸子里终于能映出亚茨拉菲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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