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斯科特你别复活了

【GO】那对该死的伦敦绝恋终于分手了

summary:克鲁利和亚茨拉菲尔分手了,对,就是那两个恨不得天天腻歪在一起的恶魔和天使,但现在他们俩可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啦。

 

*二月二日是可丽饼日哦


BGM:《50 ways to say goodbye》 

 

1.

克鲁利现在是条单身蛇,各种意义上的。

他现在一个人瘫在一家咖啡店里,是,就是瘫着,蛇骨和颓废让他像一滩烂泥。

——等,我刚刚是不是说了“颓废”这个词?嘘,千万别告诉他,更别在他面前提起“亚茨拉菲尔”这个有些绕口名字,或者“天使”这个亲昵的称呼,我可保不准这条老蛇会不会突然蹿起来用上看见叶斑的吼叫声让你滚出他的视线。

天,他可是恶魔,他怎么会容得下一个天使呢——一个“圣洁之物”,一个“道德标榜”,一个“天生敌人”——他们这一种族就像火炭一样烫手,是他妈绝对,绝对不可能容得下的!

克鲁利趴在桌上,杯子里的浓咖啡已经变冷,飘不出那种温暖的感觉了,旁边的点心一点也没动,甜腻的外形好像都是在嘲笑他:“看哪这条老蛇,都没伴侣了还点这种甜蜜的东西。”

克鲁利越想越糟心,他烦躁地一直在向上撩他的红头发,鼻梁上酷酷的墨镜都遮不住他的疲倦,看上去真像一个失恋的男人该有的样子。

哦,去他妈的吧。克鲁利将咖啡一饮而尽,意外的尝出了点苦味,也不知道是他口腔的苦还是咖啡豆的原因。

这颗可可树上一定全是叶斑,真不知道人类是怎么能允许这样的它们存活在世上的,真该让它们灭绝,反正也不用在意那个天使了。

克鲁利把钱和小费一起放在杯子边然后转身就走。

旁边的甜品依然一口没动。



2.

克鲁利正坐在本特利上,他的手一直抓着九十几年来只被他摸过的方向盘,旁边是只有亚茨拉菲尔坐过的座椅。

也许我应该现在就去修理店把这个座椅换了。克鲁利讽刺地勾起唇角,然后再给本特利迎来一个新的主人。一定要是超级火辣的女恶魔,嗯,谁不喜欢辣妹呢?地狱的妞可是不赖的,又漂亮又疯狂,没有魔会觉得自己这样做坏事不对——她甚至可能还会坐在自己大腿上给自己递吻,娇笑着毫无保留地夸你是她的英雄。

纯情天使什么的让他跟该死的天堂和惹人烦的圣音在天上待着吧,最好再也,再也不见!

克鲁利自鸣得意地哼哼着,皇后乐队的歌衬着这个气氛,恶魔充足的想象力已经帮他规划出以后的日子,自然比现在要快活的多。

至少以后再也没人能在我旁边一直说那些我不喜欢的话了。克鲁利自认是甩掉了一个包裹。

此时本特利转弯,旁边正好是一家汽车维修店,它擦着那家而过,没有任何停顿。



3.

“嘿,De……克鲁利先生?”

克鲁利抬头,他已经有些醉醺醺的了,但无所谓,酒精对他这具蛇躯还造不成任何伤害。他眯着眼半天才看清楚叫他的人是谁。

“哦,猎巫人二等兵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克鲁利皱着脸问道,他还是能记住他所在的地方是丽兹——一个他经常会去的地方,可从来都没遇见过熟人。

好吧虽然他没有多少熟人,虽然在平时他旁边就是个熟人。

这个熟人可以将他视线全都挡住,金色竖瞳里全是光彩夺目的天使。

克鲁利强行被酒精压下的烦躁此时又突然蹿起,像一条不听话的小蛇。

“啊这个,我跟安娜丝玛来这里讨论一下婚礼。”牛顿有些腼腆的笑笑,在提到这种事时甜蜜都快要从他的眼角溢出来了,克鲁利这时才看到他旁边的女巫,安娜丝玛也礼貌性朝他笑着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哦撒旦,克鲁利你听到了吗?他们都要举行婚礼啦——他们才认识多久啊?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结!婚!了!啊!

看着牛顿把手放在安娜丝玛的手上,这条刚回归单身的老蛇占着一个人的双人桌,只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闪过。

敏锐的女巫也发觉了对面恶魔的不对劲而眯起了眼睛,就像她平时看疑虑时的眼神,毕竟她现在可看不到平时环绕在克鲁利旁边的粉色泡泡了,尽管这样顺眼了不少。

“恕我冒昧——您的那位先生呢?”安娜丝玛杵了还没发觉的牛顿一下,朝着对面人问道。

克鲁利一愣。

哦,你妈的。恶魔暗骂一声,但他的表情却没有半点恼怒,而是——悲伤,摸不透的悲伤。

“……他死了。”

现在该愣着的是安娜丝玛了,她顿时说不出话来,这位通晓人情的女巫开始有些自责,她看得出来克鲁利的悲伤是发自内心的,透露是真真正正的无法挽回。

牛顿也傻了,他看着低下头去可能还红了眼圈的恶魔,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抱,抱歉。”安娜丝玛抿嘴,率先为她的冲动道歉。

“没事,真的。”克鲁利抽抽鼻子声线颤抖,好像说的真的是那回事一样,也不知道此时远在别处的亚茨拉菲尔有没有打喷嚏。“哦新婚快乐。我怎么能在你们这对小夫妻前提起这个呢?”

“您,您要是真的悲伤的话可以找我们倾诉,没问题的。”牛顿急切地说,他现在的确有些担心,猎巫人尽可能让自己显得真诚,“我们不介意……”

恶魔拒绝了这个好意,他看着自己面前桌子满满当当的东西却一口没碰,可丽饼暖心的颜色现在都显得落寞。

安娜丝玛却在道完歉后显得异常冷静,她看着克鲁利的表演蹙起了眉,但却一句话没说。

克鲁利后来走了,东西还是没动过,他在心里给安娜丝玛的沉默道了谢,谢她明明看出了什么却没道明,更没有问他亚茨拉菲尔的“死因”——你要知道,克鲁利这个恶魔可是有想象力的。

可他不敢想。



4.

克鲁利回到了他所谓的“家”。

所谓的“家”空无一人。

他没有将酒精排出体外,恶魔选择继续醉着。

进门时他感觉到了自己盆栽的叶子都在发着抖,但克鲁利没有去管。

盆栽最初是天使的爱好,他只是闲的无聊。然后无聊着无聊着就成了他在乎的东西。

可现在天使不在了,再光鲜亮丽给谁看?

当你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时,你将会发现其他所谓在乎的都不算什么。

亚茨拉菲尔不愧是天使,他总是很会考虑人心,他在分手后果真履行承诺——绝不在自己面前出现,克鲁利对地发誓,他当时真的是气话,是愚蠢的不能再愚蠢的气话而已。

还有当着亚茨拉菲尔摔戒指的那一段。

可那个傻天使当真了,他真的红了眼眶。

后来真的拉着行李箱走了,那对戒指放在克鲁利最喜欢的那个盆栽最翠绿的那片叶子上。

克鲁利在回来的路上堵车,他此时又开始懊恼当初是怎么想起改变公路这个损招的,旁边也没有天使能跟他说话,更没有天使带给他的信念支撑。

无聊乏味的等车时间总是会让人恼火起来,即使是注重礼节的英国人,旁边车上已经开始吵了。

“哦上帝,真难想象我是怎么答应你要在这么个时间回你家的——那个又破又不方便的小村庄,现在还该死的堵车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堵车是我的责任吗?你怎么不去问问警察,不去问问当初修公路的工人?”

克鲁利翻了个白眼。

这种闹剧时常发生,接下来不出意外的应该就是类似于分手的场景吧——

“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旁边响起摔车门的声音,克鲁利摇下了车窗颇为好奇的看着他们,于同样处境的恶魔可不介意欣赏这场闹剧。

——可这明显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女孩前脚刚出走到车前,驾驶座上的男孩就坐不住了,他也慌忙下车急忙拉住女朋友的手,然后就把她往怀里带。

克鲁利面无表情地把车窗关上。

他在回来的路上其实一直都在纠结,纠结自己到底是不是错了。

他已经持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了,没有天使那奶油味的拥抱。

自己当时要是态度软那么一点……克鲁利抓着椅子把手,然后猛的站了起来冲向门外。

他启动了本特利,目的地是一家旧书店。

趁着酒意。



5.

亚茨拉菲尔根本没料到。

他根本没料到克鲁利会突然破门而入。

他根本没料到克鲁利会突然破门而入后直接冲向自己。

亚茨拉菲尔下意识抱住他,这条老蛇在发抖。

“哦上帝……”天使怜悯地感叹道,他向正在帮他搬家的几位工人做了一个“抱歉但还是请您回避一下”的手势,目送着这些好人出门后,也舍不得推开怀里的恶魔。

“Angel.”克鲁利闷闷地唤道。

“嗯。”亚茨拉菲尔回应,他抽抽鼻翼,然后关切地问,“你怎么……怎么能酒驾呢?!”

克鲁利立马挣脱开他的拥抱。

亚茨拉菲尔有些不知所措,他那双蓝眼睛睁得浑圆,但却还是一句安慰的话没说。

克鲁利也没说。

“克鲁利,你知道的,我们是恶魔和天使。”最后还是亚茨拉菲尔先开的口,但好像并不太合适。

“Oh,fuck.”克鲁利啐了一口,然后不由分说地直接用自己那刚说过脏话的嘴堵上天使那圣洁的唇。

“少他妈废话,这个梗在凉亭分手时就用过了!”



6.

行了,看够笑话了吗?

他们俩怎么可能会假呢是吧。



7.

“安东尼·J·克鲁利。”

克鲁利在婚姻登记表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当然是人类的,他转头看着他的天使,亚茨拉菲尔笑的比可丽饼都甜蜜。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中间为什么要取一个字母‘J’字呢。”亚茨拉菲尔拽住他的袖子问道。

克鲁利笑着看着他。

“Jesus.”恶魔轻唤这个神圣的名字,他现在终于不用对他的小天使遮遮掩掩了。

Jesus Christ .”

他浅吻上天使的长睫毛,纯情的像是当初在伊甸园看着那位东门天使笑颜的一时悸动一样。



 8.

“I wanna live a thousand lives with you,I wanna be the one you're dying 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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